及川彻的唇缓缓移开,没离开他的脖颈,而是轻轻落在他颈侧的软肉上。那里的皮肤温热又细腻,他先是用唇瓣轻轻蹭了蹭,感受到怀中人明显的瑟缩,才含住那片肌肤,用舌尖轻轻舔过,再缓缓收紧牙关。“唔……”研磨的闷哼声卡在喉咙里,手不自觉地推了推及川彻的肩膀,却没真的用力,反而因为这陌生的酥麻感,身体微微发颤。
“别动。”及川彻的声音带着刚吻过的沙哑,含着肌肤的唇瓣让话语变得模糊,“给你留个印记。”他放缓了力道,用舌尖轻轻安抚着被吮咬的地方,看着那片皮肤渐渐泛起红,又慢慢加深成淡紫色,像月光下晕开的浅墨,才满意地松口。
研磨侧过头,能从墙面斑驳的反光里看到颈侧的印记——淡紫的圈落在白皙的皮肤上,格外显眼。他的耳尖瞬间红透,伸手想去遮,却被及川彻攥住手腕按在墙上。“遮什么?”及川彻低头,鼻尖蹭过他的脸颊,呼吸里带着笑意,“这是我的。”
话音落,他又低头含住研磨另一段颈侧,这次更轻,却更专注,舌尖反复描摹着肌肤的纹路,直到又一个淡紫色的印记慢慢浮现,才抬起头,拇指轻轻蹭过那片温热的皮肤。“这样就好。”及川彻的眼底映着月光,也映着研磨泛红的脸,“下次宫侑再看你,就知道你是谁的人了。”
研磨的脸烫得能滴血,却没反驳,只是轻轻挣开他的手,把脸埋进他的胸口。布料上的汗味混着及川彻身上的气息,让他莫名安心。“太……太明显了。”他闷闷地说,手指却悄悄勾住了及川彻的衣角。
及川彻低笑出声,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,指尖划过那两个并排的吻痕,触感温热。“明显才好。”他低头在研磨的发顶印了个轻吻,声音放得很柔,“明年春高赢了,我再给你留个更明显的——这次,换你选地方。”
及川彻的笑声还落在耳畔,研磨却突然抬起头,下巴还抵在他胸口,眼尾的红意没褪,眼神却透着股少见的执拗。他伸手攥住及川彻的衣领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,声音带着刚哭过似的微哑:“我也要留一个。”
这话让及川彻的呼吸顿了顿,低头时撞进研磨认真的眼眸——那里映着月光,也映着自己的影子,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。他放缓了环在研磨腰上的力道,指尖轻轻蹭过对方颈侧的淡紫印记,声音放得更柔:“想留在哪里?”
研磨的目光落在及川彻的颈侧,那里的皮肤泛着健康的蜜色,喉结随着呼吸轻轻滚动。他深吸一口气,像鼓足勇气似的踮起脚,先把鼻尖轻轻贴在那片皮肤上蹭了蹭——触感温热,还能感受到及川彻瞬间绷紧的身体。接着,他才学着对方之前的样子,用唇瓣轻轻贴在那处,没敢用力,只是像小猫蹭毛似的,轻轻碰了碰。
没什么技巧,只有生涩的试探。研磨的唇瓣带着草莓牛奶的甜意,轻轻蹭过皮肤时,及川彻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,攥住了他的衣角。他试着用舌尖轻轻舔了舔,听见及川彻发出一声低哑的闷哼,耳尖瞬间又红了,却没松口,反而更用力地含住,像在宣示什么似的。
“研磨……”及川彻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,指尖轻轻揉着他的头发,没催,只是耐心地等着。直到感受到颈侧传来轻微的刺痛,伴随着温热的触感,他才轻轻按住研磨的后脑,“好了,再用力就要破了。”
研磨松口时,还轻轻咬了一下,才抬头看他。及川彻的颈侧,很快浮现出一个淡红色的印记,落在蜜色皮肤上,比他颈侧的淡紫更显眼。他伸手轻轻碰了碰那处印记,指尖能感受到皮肤的灼热,声音软乎乎的:“这样……就一样了。”
及川彻低头,用指腹蹭过研磨泛红的唇瓣,眼底全是笑意:“是一样了。”他拉过研磨的手,按在自己颈侧的印记上,“以后别人看到,就知道我是谁的人了。”
晚风卷着月光掠过,两人颈侧的印记在银辉里相映,像两枚双向奔赴的勋章。研磨靠在及川彻怀里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,手指还停在那处温热的印记上,心里满得快要溢出来。他小声说:“明年春高赢了,我还要留一个,比这次更明显。”
及川彻低笑出声,低头在他额间印了个吻:“好,明年赢了,你想留在哪里都可以。”他抱着怀里的人,抬头望了眼天上的月亮,清辉漫洒在两人身上,连空气里都飘着甜意——输了比赛又怎样,此刻有研磨在身边,有双向的印记,有明年的春高之约,就什么都够了。
酒店走廊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,及川彻用房卡刷开房门时,指尖还残留着研磨掌心的温度。玄关的感应灯缓缓亮起,暖黄的光漫过两人交握的手,研磨的耳尖还泛着红,是方才在楼下便利店买牛奶时,被晚风冻出来的薄红。
“先坐会儿,我去烧热水。”及川彻松开手,把外套挂在门后的挂钩上,转身时瞥见研磨站在原地,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背包带,像只怯生生的小猫。他忍不住笑了笑,走过去揉了揉对方的头发:“怕什么?又不是第一次住酒店。”
研磨的耳尖更红了,小声“嗯”了一声,才在沙发上坐下,背包放在腿边,像抱着什么宝贝。他抬头打量房间——标准的双人房,两张床并排靠着墙,窗边的桌子上放着酒店提供的矿泉水,暖黄的灯光把房间照得格外温馨。
及川彻烧好热水,倒了两杯放在桌上,转身时正好撞见研磨盯着他颈侧的印记发呆。那处淡红还没消,落在蜜色皮肤上格外显眼,是方才研磨亲手留下的。他走过去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,仰头看他:“在看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研磨赶紧移开目光,却被及川彻伸手捏住下巴,轻轻转了回来。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,呼吸交缠,及川彻眼底的温柔混着灼热,像要把他吸进去。研磨的心跳突然漏了半拍,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沙发巾。
及川彻低头,先吻了吻他的额头,再慢慢下移,落在他的唇瓣上。这次的吻比在球场后门更沉,带着克制的温柔,舌尖轻轻扫过他的唇瓣时,研磨的身体瞬间绷紧,却乖乖地张开嘴,任由他探进来。
草莓牛奶的甜意还残留在唇齿间,及川彻的舌尖轻轻勾着他的,动作缓慢又耐心,像在品尝什么珍馐。研磨的手指慢慢环上他的脖颈,身体不自觉地前倾,靠在他怀里,呼吸渐渐变得急促,连眼角都染上了薄红。
及川彻的手缓缓移到研磨的腰上,指尖轻轻蹭过衣料下的肌肤,感受到怀中人明显的瑟缩,却没停下,只是更用力地把他往怀里带。研磨的手在他后背轻轻抓着,发出细碎的闷哼,身体软得像没有力气,只能靠在他怀里。
不知过了多久,及川彻才缓缓松开他,额头抵着额头,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温度。他看着研磨泛红的眼眸,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,手指却慢慢松开了环在他腰上的力道。
“不行。”及川彻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,指尖轻轻蹭过研磨泛红的唇瓣,“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研磨的身体瞬间僵住,眼神里满是错愕,手指还停在他的后颈,没敢动。他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没发出声音,耳尖瞬间又红了,像被泼了热水。
及川彻看着他慌乱的样子,心里软得发颤,伸手把他抱进怀里,下巴抵在他的发顶:“不是不想,是不能。”他的声音放得很轻,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,“我想等一个更好的时机,不是在赛后疲惫的酒店房间里,不是在你还没完全准备好的时候。”
他轻轻拍着研磨的背,像在安抚受惊的小猫:“我想带你回家,在我们熟悉的地方,在你完全放松的时候,再做这些事。而不是现在,让你事后想起,只记得酒店的陌生气味,和我没克制住的冲动。”
研磨靠在他怀里,听着他沉稳的心跳,心里的慌乱渐渐散去,只剩下满满的暖意。他伸手环住及川彻的腰,声音软乎乎的:“我……我没有不愿意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及川彻低头在他发顶印了个吻,“但我想给你最好的,不想让你有任何遗憾。”他伸手拿起桌上的牛奶,拧开瓶盖递给他,“先喝口牛奶,压压惊。”
研磨接过牛奶,喝了一口,草莓味的甜意在嘴里散开,混着及川彻身上的气息,让他莫名安心。他抬头看他,眼神里带着点委屈,却更多的是理解:“那……下次什么时候?”
及川彻低笑出声,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:“等明年春高赢了,我们回家,到时候你想怎么样都可以。”他站起身,把研磨拉起来,“时间不早了,你先洗澡,我去给你找睡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