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室透几乎立刻得出这个结论。
之前田纳西穿了一身黑,领子挡住了颈侧,他并没有发现这个异常。
现在换上圆领T恤,脖子的针眼就暴露了出来。
那么,什么情况下组织会对成员注射吐真剂?
——卧底,叛徒,与其他不被组织信任的人。
若是前两者,他早该被枪决了。
而这位不知真假的田纳西现在还能站在这里,说明他只可能属于最后一种可能。
此刻他终于明白了,琴酒出现在任务现场的用意——监视。
可在那之前,琴酒什么也没告知他。
琴酒只在邮件中说:威士忌组中会有新人加入。而加入的人,正是杀了“苏格兰”的“田纳西”。
琴酒……到底对他隐瞒了什么?
思绪飞速闪过,安室透没忘回应静间遥:“不,我没有受伤。”
他抬起头,对上静间遥略显困惑的双眸:“反倒是你受伤了吧?”
“之前意外闻到了你身上的药味,又在垃圾桶里看到了纱布。”他笑了笑,“我没有多管闲事吧?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静间遥悄然松了口气。
没有受伤就好。
得再小心一点,就算为了自己的未来,也绝对不能让降谷零出任何事。
他接着回答安室透的问题:“只是受了点小伤。我皮糙肉厚的,过几天就能好了。”
撒谎。安室透在心中冷笑。
小伤用得着那样缠纱布?
看着静间遥伸手想要去拿药的动作,他先一步拿起了药。
欸?
静间遥抓了个空。
他的视线顺着那只突然抢走药的手缓缓向上移动,那只手指节分明,是健康的小麦色。
视线再次上移,又猝不及防被安室透过分灿烂笑容闪了个正着。
这是做什么?
他眯眼,身体前倾,上手想夺回药。
安室透却微微后仰,轻巧地躲过了静间遥的手。
“不如我来帮你吧?”
他对着静间遥晃了晃手里的药。
“嗯?”
看着静间遥犹豫的神情,那双灰紫的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笑意。
他会答应的。安室透笃定。